氮芥酒精价格 https://disease.39.net/bjzkbdfyy/210831/9384761.html逛街时,我刷到了儿媳在某音上发的视频。亲家正为月子中的儿媳处理恶露,她在配文中抱怨:“那些只会嘴上说的人,亲妈才可靠啊。”
评论区的宝妈纷纷附和,并表示她们的婆婆也是如此。视频中有一条评论提到,自从生了女儿,婆婆对他们不闻不问,甚至没有出钱帮忙。看着这些充满恶意的评论,心痛如刺。
就在这时,儿子打来了“妈,你在哪?月月才生孩子一周,你不在家照顾她?你一个寡妇打扮得花枝招展,看着像什么样子!”我听后,心中的憋屈难以言表,我含辛茹苦养育的儿子,竟认为我不正经。我试图解释,但他却以我的医德为由攻击我。我挂断电话,拉黑了他的号码。
回忆起当初程俊与月月谈婚论嫁时,我曾对月月颇有好感。然而,亲家母的介入使婚礼变得混乱不堪。亲家母嫌弃我是烈士家属,称我晦气,不配喝她敬的茶。而她自己也是丧偶之人,却能在高堂之上接受新人敬酒。
我坐在台下,脸色铁青。同事们对此感到震惊,当众质问月月为何不让我喝茶。亲家母则跳出来指责我,称我是医生,手上沾染无数生命,不配喝她女儿敬的茶。
“医院出来的吧?这里的阴气重,我们都是看在我女儿的面子上才来参加这个婚礼的。”
我身穿黑色棉布裙,坐在椅子上,脸色发烫。
就像挨了耳光一样。
意想不到的是,尴尬时刻竟出现在儿子的婚礼上。帮我出头的同事年纪尚轻。
而亲家母的话让我感到窒息,无法回击。
我转向沉默不语的程俊。
“你就不想说句话吗?”
此时,婚礼现场安静得可怕。
程俊再也无法保持沉默,抬头看向我。
“妈,在大家面前,你能不能别闹了?”
“再说,我岳母生气也是正常的。医院主治医师,怎么可能拿不出58万的彩礼呢?我父亲的万抚恤金,你到底拿去哪儿了?”
“拿那笔钱给我买辆奥迪车多好,你可以坐着享受。”
程俊的话如利刃穿透我的心脏。
羞耻与愤怒瞬间涌上心头,手指因激动颤抖不已。
我抚养程俊20年,为他放弃出国深造的机会,甘愿做个普通医生。
为了他,我提前退休,做了一份没有前途的工作,只希望婚后能帮他照顾孩子。
为了他,我节衣缩食,给他买房、支付高额彩礼。
甚至,为了他的不安,我放弃了……
我突然明白,程俊为何如此对待我。
他用低档衣物羞辱我,原因竟是婚前,岳母要求我贷款给他买奥迪车。
我以手头紧且奥迪车非必需品为由拒绝了。
他们因此对我怀恨在心,甚至以此逼迫我妥协?
我心痛如绞,这就是我倾注心血养育20年的儿子?
他竟然选择在婚礼上逼我低头。
他明知我比任何人都期待他成家立业……
这桌上的都是我的同事,他们早已看不下去。
一听我的话,纷纷起身声援我。
跟我共事最久的助手,低声为我鸣不平。
“萍姨的钱都花在你身上了,你从小到大哪样不花钱?”
“你学习差,萍姨为你报补习班,连续三晚加班,累倒在地,还不让我们告诉你。”
“你结婚时,萍姨花费百万,连件新衣服都舍不得买,却给你用最好的墙漆,生怕你住得不舒适。”
“你真是狼心狗肺,如果程叔在世,绝不会让萍姨受此委屈。”
我低头看着灰暗的裙子,回忆起昨日程俊回家。
他扔给我一个行李袋,说是儿媳的安排。
她要成为婚礼上最美的新娘,即使我是婆婆也不能穿亮色。
尽管我无法理解,但还是尊重了她。
将我精心挑选的红色旗袍藏入衣柜深处。
然而,婚礼现场却让我如同小丑般尴尬。
儿媳和亲家母盛装出席,我显得格格不入。
婚礼开始前,我还听到亲家母和亲戚议论:“不知我女婿母亲何意,婚礼之日竟穿如此破旧之物,实在晦气。”
“钱没花几个,麻烦事儿一堆。呵!”
专心致志玩手机的儿子,甚至未曾瞥我一眼。
内心瞬间如热油煎熬。
程俊,我养育长达二十年的儿子。
岂容他人如此羞辱我?
从业数载,救人无数。何曾遭受这样的诋毁与侮辱?
犹如挨了诸多耳光,羞愧不堪!
欲向前理论,顾及今日乃程俊大婚之日,强忍怒火。
我的孩子,怎能忍受亲家母当众欺凌我时袖手旁观?
然而此刻,儿子竟劝我息事宁人?
还言辞凿凿指责我?
心痛如绞。
泪水如断线珍珠滑落,消失在黑暗的大理石地板。
助手拉住我:“萍姨,我们离开这儿,为这种人不值得。”
“程叔若在世,定不愿见您难过。”
提及程叔,心中一阵刺痛。
那是我心中永远的痛。
程立君,我的丈夫,生于年,逝于年。
他是一位消防战士,生命的一半献给了火海。
我是一名医生,以拯救生命为己任。
我们相遇于一场大火,那时我只是一名实习医生。
被紧急调往急诊科,匆忙投入战斗。
至今仍记忆犹新,急诊科满地病患,哀号声不断。
他身负重伤,却医院。
他恳求我救助患者,眼神坚定。
我为他进行急救,患者终于苏醒。
我以为这只是一次偶然的相遇,但次日他再次出现……
他身披火焰般的消防服,向我敬礼。
他问我是否愿意接受他的追求,笑容灿烂。
我点头答应,我们步入婚姻殿堂。
他身着消防服,我身着红色旗袍。
我们举行了西式婚礼。
我问他为何不跟风穿西装打领带,他却盯着我的细腰,面露忧虑。
他说:“当兵时拍发誓定要举办传统中式婚礼。”
“何况,红色旗袍的你看上去美极了。”我瞅他一眼,他却抱紧我道:“我要让大家都看到,我程立君的妻子有多美丽。”
他承诺会一直欣赏我穿红底旗袍的样子,想起过去,我不禁心痛。
我紧紧捂住胸口,努力不让自己哭泣。
我感到心如刀割,几乎无法呼吸。
我用力掐着手心,试图减轻内心的痛苦。
对不起,老公。
我可能无法履行我们的约定了!
红色旗袍,恐怕只有到我离世才能穿上了。婚礼现场气氛紧张,亲家母面色阴沉地质问儿子。
“程俊,这婚礼还要继续吗?如果你母亲如此无礼,我宁愿带女儿离开。”
我沉默不语,只是盯着儿子。
他听到岳母的威胁,脸色大变。
“妈,求您别让我为难。”
“即使您不喜欢月月,也不愿出钱或照顾孩子,但请不要破坏我们唯一的婚礼,好吗?”
“别让我恨您。”
周围响起嘈杂的议论声,我的呼吸瞬间停滞。
程俊的话使我被指责为恶婆婆。
我甚至听到邻座有人低声说:“一个守寡多年的女人,儿子结婚时穿得像新丧,月月真是太善良了,换做我早就动手了。”
“高知分子就这样对待儿媳吗?”
“她丈夫肯定是被她的刻薄气死的。”
助手忍无可忍,站起来反驳:“胡说八道,医院最有名的医生,许多病人都是慕名而来,绝非你们口中所说的那样。”
月月的亲戚们听后嗤之以鼻:“什么一把刀,你敢保证她手术台上没害过人?”
“不过是沽名钓誉罢了。”
助手还想争论,我拉住他的手示意离开。
我并非不想当场与儿子翻脸,揭露他们的忘恩负义。
但那毕竟是我的儿子,我在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。
我们起身离去后,那桌同事也纷纷离开。
我和同事在高档海鲜餐厅用餐。刚走出餐厅,儿子程俊的电话便打来。
“妈,您怎么不付账?”
我紧握手机,手指因用力过度而泛白。
“凭什么我付账,谁吃的谁付。”
我对儿子之前未能维护我感到不满。
“妈,您能不能别那么任性,您是婆婆,难道不该出钱吗?”
我忍不住笑了,隔着电话质问他。
“你还知道我是婆婆?既然我是婆婆,为何我不能上台?”
“既然我是婆婆,为何我买的婚房,你要把我赶出去?”“程俊,我为了你忍耐,但并非欠你。”电话那头程俊沉默片刻后道:“这难道不是婆媳应尽的义务?为何不能忍无可忍?且我买房用的是我父亲的抚恤金,与你何干?”
我崩溃,抚恤金三字令我痛彻心扉。若非远在千里,我简直想扇他耳光。我尽力保持冷静,一笔一划地算清:“你岳母要求全款买房、彩礼五十八万、三金首饰等,因不愿贷款为其购买奥迪,竟在婚礼上羞辱我,甚至逼我跪地为其洗脚。如今反倒指责我未尽责任?”
“是否我死方能满足你们的期待?”程俊无言以对。我隐约听见手机下方传来女声:“别磨蹭,快让她付款,酒席费用尚未支付。”“不可能,我已身无分文。”我坚决拒绝。然而程俊竟懊悔地说:“父亲去世太早,若现在离去或许能获得更多抚恤金。”
“仅有一百万,我母亲过于宽容,我父亲因公殉职理应赔偿五六百万。”“他所救之人亦需支付款项。”我紧握电话,心如油煎。这便是养育二十载的孩子?怎能轻易说出此番言论?他并非我儿。我儿名为程军,乃父为我取之。期望他能成为军人,保卫国家,保护人民。
当时我略显不满,嘟囔道:“如何知晓必为男孩?”丈夫轻轻拍打着我的腹部:“女儿亦佳,与你同为医者,成就卓越,日后便依靠我们母女度日。”他躺在我腿上,如同孩童般天真烂漫。
我不禁开怀大笑。玩笑过后,丈夫轻轻贴近我的腹部,温柔地说道:“你即将分娩,我已向队长请示,月末休年假,亲自照顾你坐月子。”“据说月子护理不当影响终身,我实在放心不下。”
不知何故,当时听闻此言心中一沉。电视剧中,主角皆不可轻易承诺。这是黄金法则。然而我不愿打破这份美好,强压内心悸动,轻抚他的短发。他遇难之日,我尚差一日便至预产期。他前往处理一家违规使用煤气灶的小餐馆,为救来不及撤离的小女孩,不幸被炸飞。
小女孩得以生还,而我的丈夫却成了残缺不全的人。我见他时,右臂右腿尽失,浑身烧伤严重,面容尽毁。然而我仍一眼认出,那正是我的丈夫。
极度悲痛与惊恐之下,我无法哭泣。只觉全身疼痛无比,胸口酸楚难耐。
立君喘息着问道:“我……是不是很可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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